「去哪了啊?就怕你不回来了。」
医院。
有病人。
熬不住了。
中途跑了。
再也没回来。
我摇摇头。
「我没地方可去了。」
她没再说话了。
找了好久,终于找到一个扎针的地方,挂上液。
就离开了。
她第一次给我扎针的时候。
也和今天一样。
找了好久。
只是。
那会儿。
她是个新手。
可现在。
她很优秀。
上月,她还被评为了,最优护士。
三天后。
我再次接到了陆时凛的电话。
他没出声。
「什么事?」
「周晚,你的东西,还在陆公馆。」
有一瞬。
我盯着输液瓶。
一滴,一滴落下来。
呆住了。
「我会尽快搬走。」
「行。」
那边。
再没了声。
我先按了挂断键。
我张了张唇,却发不出声来。
协议里。
房子,全都归他。
我分走两千万。
搁以前。
我是万万不同意的。
可现在。
我真的没力气耗了。
我的身体,不允许。
他的律师,太强大,我怎么僵持着。
也不能拿到,合的财产。
只是。
陆时凛。
我们夫妻一场。
深爱一场。
你的十亿身价,就给了我两千万呢?
你的心。
好冷啊。
到底。
什么是爱啊?
我告诉医生。
我要离开医院一整天。
麻烦,他近来,给我用上效果强一些的药。
我不想。
出去收拾东西。
就倒下了。
医生,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给我开了一张,剂量翻倍的药单。
深夜。
旁边的大哥,又疼得受不住了。
我撑起身。
想起白天的报告。
还没去拿。
我走出病房。
颤颤巍巍的往三楼去。
深夜的医院。
没什么人。
我正站在机器前。
这时。
一行人,却匆匆出了电梯门。
「医生到了没?」
我顿时,侧了一下头。
又及时回头来。
「在办公室的,陆总。」
「嗯,要最好的医生,她是明星,不能留疤。」
我愣住。
身后。
不远处。
是皮鞋声。
以及高跟鞋声。
走过。
「时凛,我还是好怕。」
「没事的,……」
脚步声远去。
我整个人,还很慌乱。
陆时凛,白语。
他们走远了。
侧过转角。
我才注意到。
当下最热的小花,额角包扎了一块白布。